【EC】Xavier的婚约（上）
19世纪AU
德国贵族绅士Erik × 三流剧团演员Charles
ooc预警，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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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n，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希望那不是真的。”
Charles一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就看见了自己的妹妹站在落地的大镜子前。
她背对着他，卷曲的金色长发随意散落，垂至腰间，却掩不住少女曼妙的身姿。仅仅只是背影，她看起来就美丽得令人心动。
Raven对着镜面中倒映出的Charles露出微笑，爱情滋润了少女姣好的面容，她从未美得仿若初开的玫瑰花，娇艳的色彩浸润了晨露。
她哼着爱情喜剧中悠扬的旋律，双手捻起裙摆，踮起脚尖在原地旋转，深蓝的丝绸在风中飞舞。她这副模样只能让Charles想到小美人鱼，在爱情的欢悦中粉碎自己，化作阳光下的泡沫。少女柔美的歌声也透露着笼中鸟的欢悦。
Raven的欢悦让Charles恐慌，尽管他的妹妹从来没有像这样幸福。
“Raven，你听我说，我希望那不是真的。”
Charles脱掉帽子和手套，将它们扔到同样老旧的沙发上，他大步走到Raven面前，迫使怀春的少女看着自己，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
可惜Raven的眼里只有某位并不温柔但十分稳重成熟的绅士，上帝啊，那可是上流社会的名人。
“Raven，我从剧团的钢琴师Johnny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你——”Charles的双手搭在Raven的肩上，覆盖在少女白嫩皮肤上的丝绸的触感让他眸中的担忧加深，这不是他们能穿得起的衣服，“——关于你，以及一位绅士——”
他盯着Raven澄澈的双眸，声音渐渐放轻，质问的口吻也弱化许多：“你放心，我亲爱的妹妹。如果这是个误会，我会立马让剧团澄清，绝不会损失我们家的名誉....
“不，哥哥。为什么要澄清？”Raven扬起下巴，戴着白丝手套的双臂环抱胸前，她骄傲极了，“Lehnsherr先生才来到我们这儿不久，但已是远近闻名的绅士。他可是德国来的贵族，爸爸很喜欢Lehnsherr先生。”
贵族、名流，Charles讨厌上层社会。那些贵族勾勾手指就能让他们家几个月都吃不上饭，更讨厌一心想要跻身于上流的父亲——Bruce·Xavier。为了享有地位和名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都可以是垫脚石。比方说，Charles面前这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好妹妹。
Raven知道哥哥在担心什么，她张开双臂，如天使舒展翅膀。她抱住了Charles，就像每晚在舞台上抱住男主演那样。
“别担心，Charles。爸爸在大事上从不会出错...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
“或许吧.....我希望他是真的为了我们好。”Charles回抱住Raven，他轻轻抚摸着女孩儿柔软的长发。
这时门又开了，留着浅金色胡须的中年男人裹着穿旧了的制服，拎着两瓶酒大摇大摆走进来。浑浊的海蓝色眼球骨碌碌转了转，在兄妹俩身上扫了一圈，对如同喜剧落幕般的场面轻笑道：“你们在排练今晚演出的剧目？Raven，这身裙子很漂亮，但你还是要换上别的衣服，别把它弄脏了。”
“好的爸爸，我马上就去。”Raven后退几步，青春的笑依然洋溢在少女脸上。她搂着Charles的脖子，亲吻着哥哥的脸庞说，“一会儿我们步行去剧院吧，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呢。”
Charles目送妹妹迈着舞步上楼的背影，鞋跟和木地板碰撞发出清脆愉快的声响，直到纤瘦的背影消失不见，还能听见楼上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
“爱情能让女孩成长为少女，你妹妹真的很开心。”Bruce和Charles望着同样的方向，颇有感慨道，“Charles，你什么时候见过Raven在舞台以外的地方如此生动？这是她第一次做自己人生的女主角，你不该把气氛弄得那么悲伤。”
Charles沉默不语，他回头盯着Bruce，想从那双同色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洞察的视线让Bruce莫名焦躁，伴随着些许不自在。
他的儿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在猜疑他，理所应当的猜疑。不过Charles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他永远都那么君子，温润的性格和白净的面容从不应该出现在有如老鼠洞的贫民区。而除此之外又是Bruce没有能力给两个孩子的，但很快，很快一切都会改变。
“爸爸，你不该把我们当成向上爬的梯子。我和Raven是你的孩子，但不是你赚钱用的工具。”Charles单刀直入，挑明了事实，额角渐渐渗出的汗水暴露了他的紧张。
Bruce闻言不自觉地挑了下眉，他的儿子在跟他讲道理，可这世道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他绕过杵在屋子中央的Charles，将酒放到了餐桌上。
Charles坚持不懈地跟上去，他站在Bruce背后，隐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握紧成拳：“我不知道成为上流对你有多么重要，但显然Raven的幸福更重要，她是我们的小公主不是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Raven现在不幸福了？”Bruce转身看着儿子，难得心平气和地反驳道。
“Raven...她多么天真啊，生来就是舞台的宠儿，她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过爱。而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呢？逢场作戏的甜言蜜语还不是信手拈来？爸爸，我可向Johnny打听过了，Lehnsherr结过婚，Raven嫁过去要给一双姐弟做后母！”
Charles越说越激动，他挥舞着双臂，一想到妹妹未来将会面对的悲惨境遇，他的心就在作痛。
照看毫无血缘的孩子会让Raven无时无刻不得战战兢兢，稍有不慎道德的谴责就会降在无辜的人身上。她的容颜会褪色，当皱纹布满她憔悴的面孔，毫无地位背景的她必定会被变心的贵族弃之如履。这太可怕了，Charles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Charles你冷静些，那是一位英俊的绅士，德国皇室的远亲。你怎么能够肯定他不会对Raven好呢？”Bruce抬起右手搭在Charles肩上，轻松甚至略带愉快的情绪并不能感染Charles，反倒加重了小伙子的忧虑。
“我在后台偶然也见过那位先生，我承认他的外貌确实会令人心动——少女都喜欢成熟稳重的绅士——但他并不可靠！爸爸，求求你了，别让Raven嫁给他！我们穷困潦倒，也该有自己的骄傲！”
Charles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Bruce的神经，暴风骤雨瞬间布满中年人阴郁的面孔，他一把拽住Charles的衣领，露出粗鲁暴躁的本性。
“Charles你给我记住！你的母亲是贵族，我们也是！贫穷只是一时的，我们应该爬回去，把巴掌狠狠甩在那些欺负我们的人脸上！尤其是要让当年嘲笑你母亲的人看看，看看她的儿子有多优秀.....”
Charles被揪住衣领的瞬间缩起脖子，畏惧地看着暴怒的父亲，但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湛蓝的眼眸里惊惧交杂。
他的父亲，记忆里不曾向任何人示弱的父亲。此刻他的父亲却双目通红，怒吼在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中渐显无力。
Charles心软了，他见不得家人哭泣，更见不得父亲眸中流露出的悲伤。母亲永远是Xavier家不可言说的隐秘创伤。
Bruce哆嗦的双手逐渐放开Charles的衣领，中年人弓起了背：“我爱你们.....Charles，原谅我，请原谅我。
“爸爸.....”Charles在做最后的抗议，为了珍爱的妹妹的幸福，“...我向你发誓等在剧团攒够了钱，我就会出国留学，我来赚钱，家族名誉也理所当然由我来承担...放过Raven，求你。”
Bruce用开线了的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一家之主的威严悄无声息地回到他身上。Xavier的家主板起脸：“出国？不，Charles你绝不能离开。婚约已是板上钉钉，违抗翻脸只会让我们更惨。”
年轻人鲜艳的唇在颤抖，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换了身鹅黄色布裙的少女噔噔地跑下楼梯，她推开门，疑惑地看着气氛诡异的父亲和兄长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为何如此严肃和...悲伤？爸爸，你和Charles在吵架吗？”
“婚姻大事应该严肃的Raven，你的哥哥有些不高兴，因为你要离开我们奔向爱情。Raven，陪你哥哥散散心，嫉妒快把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烧成红色了。”Bruce若无其事地打趣道，他转身背对二人，吹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晃悠悠走向厨房。
Raven快步上前挽住Charles的手臂，她略带歉意地看着Charles：“哥哥，我长大了，我不再是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了。”
“Raven，我们可以先不要谈这个了好吗？”Charles将胳膊从Raven怀里抽出，他推开了妹妹，“你还是坐剧团的马车去剧院吧，我想自己走走。”
“...好吧Charles，我知道你需要一个人静静。但是不要错过今晚的演出，Lehnsherr先生和我都很期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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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道林·格雷的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