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魔女先生和他的养子（下）
＃有能力AU
＃背景为魔女狩猎时期
＃年下异能万×年上魔女查（大概是第一战的万和天启里的查）
＃本章有微刀（剧情回溯）
＃ooc预警，有关键人物死亡回顾预警
＃一点点设定：“魔女”不仅限于女性使用，而是针对于拥有神秘力量的人类的统称。
（用了很久以前在空间看到的魔女养成梗）
（越写越扯了....）
（完结撒花ヾ(❀╹◡╹)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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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海面的风暴渐渐平息，运载着众多魔女的大船终于可以通航，向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全速进发。
1.
微风裹挟着海上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滑过皮肤留下黏腻的触觉。
Charles趴在甲板的护栏上，深邃的目光跨过一览无余的海面，直投向遥远的边际。透着灰暗的天幕如一层屏障，将他连着整艘大船笼罩其中，不至于透不过来气，但令人很不舒服。
这艘船受到魔法的推动和风魔女后代的庇护，应该在次日傍晚就能抵达挪威。Asgard的建造者、魔女们的君主便会在那里迎接新的子民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君主之位是否确认，总之不会是他的老朋友Loki，Odinson的家主必然不会同意黑魔法世家Laufeyson把握魔女种族的未来。
‘或许我应该让Thor给我留一个公爵之位。’毕竟Asgard的绝大多数子民都是他使用魔法给找来的。
“Charles，你该告诉我船长是个恶魔的，还有他那些会使用黑魔法的船员。”
Erik站在他的身侧，依靠着栏杆反望船舱上方的操控台，红色的恶魔一身黑色套装，指挥他的船员保持大船平稳运行。
那个忙碌的身影让他的头微微发痛，内心深处泛起令人不爽的郁闷。
Charles以为他是保护欲过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道：“嘿Erik，Azazal是和我合作了一百多年的老朋友，没什么好担心的。”
“从奸诈的黑魔女到危险的红恶魔，你的朋友圈还真是涉猎广泛。船舱的某间客房里还躺着位控制不好魔力的小凤凰，你不怕她做噩梦把船给点了吗？”Erik如同吃了枪药，低沉语气中透露出的不善让Charles惊讶地瞪大眼睛，但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似乎对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Charle贴近Erik，抬起头眨着眼睛，笑意带了些玩味：“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会让你的心情变好些，看来是我多想了。是我的问题吗？”
如果说今早的Charles还在为并不存在的伦理关系而羞耻得不愿见人，现在想明白后则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个性感的帅小伙是自己的男朋友。
话说当他告诉还没睡醒的Peter他有两个爸爸了的时候，Peter一点儿也不惊讶地打着哈欠，转头就问Erik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吃早饭。
“不，昨晚我很开心。”Erik紧抿的嘴角有了松动，他将Charles揽在怀里，手掌暗有所指地揉搓着对方柔软的腰。他的视线从那双湛蓝的眼睛下移，Charles黑色衬衫的衣领没有扣好，露出的白皙脖颈和锁骨上遍布咬痕，还泛着浅浅的粉色。“你该把衣服穿好的，Charles。”
察觉到Erik的视线里的温度逐渐攀升，Charles抬手把衬衫最上面的银扣扣上，故作严肃道：“Erik，我承认你脑海里的画面确实很刺激，但是...我们至少要回到客房里去。”
“你同意了？”
“反正我们都很闲不是吗？Peter正在餐厅里和他新认识的朋友聊天呢。”
2.
“Kurt，我用一瓶Whisky打赌，我绝对可以抓住你的小尾巴。”
Peter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会瞬移的蓝色小恶魔，摩拳擦掌地决定和这位新朋友拼拼速度。
可这个小恶魔规矩得没有任何恶魔的样子，倒三角的小尾巴跟着他的头一起晃了晃：“不行，Peter，我们会把这里搞得一团糟的。”
“没错，不能在餐厅里追逐打闹，你的父亲难道没有教过你吗？小朋友。”在餐厅一角喝酒的女人抬起头，她穿着一套雪白的绸缎长裙，裸露的肩膀披着一层半透明的白纱，和她金色的长卷发很配。皮革的束腰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她端着酒杯的动作很优雅，眨眼睛都带着十足的魅惑。
不过这对两个孩子——尤其是和Charles待久了的Peter而言，她天生的魅惑魔法顿时削弱了一半。
“Emmm，女士，我爸爸确实没有告诉过我，而且我们是昨天才刚见面。”
“你爸爸，是那个会读心的小甜心吗？有一口性感的苏格兰口音的小魔女？”
“你最好不要在我Erik爸爸面前这么说，有生命危险的。”Peter板起脸，半开玩笑地说，随即他深深叹了口气，“要知道今天早上，我只是想让Charles爸爸喂我一口面包，桌上的银叉下一秒就飞起来对准了我。还有在马车上，我真的很困想躺在Charles爸爸腿上睡觉，结果Erik爸爸直接把Charles爸爸抱到自己腿上哄他多睡一会儿。我真不明白.....”
“Erik？”Emma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她眯起了眼睛，“没想到他居然成功了，这还挺像他以前的作风的。这么说起来......哦老天，小朋友，不得不说你真是太幸运了。”
“嗯？”Peter疑惑地歪头。
Emma浅笑着抿了口琥珀色的酒液：“看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姐姐给你透个消息。你有个双胞胎姐姐叫Wanda，对吧？她也在这艘船上，现在应该在小凤凰的房间里。你会得到....”
Emma的话还没说完，Peter已经消失不见，正在擦拭柜台的Kurt愣了愣，估计自己的瞬移可能真的没有Peter的速度快。
“他怎么了？这么着急的。”
“谁知道呢....诶，Kurt，你听过Magnato的传奇吗？”
3.
傍晚，夕阳斜斜地钻过客房小小的窗户，暖橘色的光芒笼罩青年黑棕色的软发。
这似乎打扰了熟睡的他，Charles闭着眼睛轻哼一声，翻了个身蜷成一团，红痕遍布的身躯缩在柔软的羊毛被中。
他的眼睫毛轻轻颤抖，蝴蝶的翅膀上下翻飞，露出海水凝成的蓝宝石。水膜犹在，眼眶还是湿润的。
Charles缓缓爬起来，在大海中微微摇晃的船身就像儿时的育婴床，直教人犯困。
“Erik？”Charles伸了个懒腰，连手腕上都有淡淡的咬痕，足见之前他们之前有多么得欢乐。
“...Erik？”Charles清醒了些，狭窄的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床边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也是，毕竟之前的那套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衣服了。
Charles慢吞吞地把衣服拖过来穿上，那是一件他没见过的灰白色羊腿袖衬衫。领口是深棕色，黑色的丝绒绳代替了扣子，系到最上方的时候Charles皱起了眉，因为领口很难束紧，他没办法遮住锁骨和脖颈上的“新伤旧痕”，还有棕色的皮革束在袖口，以皮带扣紧。
这种束缚感极强的服饰不是Charles平日的风格，但与他意外的相配。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城堡中的王子，或是打马草场的贵族少年。
谁能想到这是个一百多岁的男子呢，不过这个岁数在魔女中真的还很年轻。
——寿命。
“咚咚咚——”
“Erik？你到哪......啊，女士？”
Charles拉开门，一个年轻的漂亮女性站在门外，大概刚成年的模样。
女生亚麻色的长发披肩，发丝微微卷曲，暗红色的长裙上有很多褶皱，裙摆和袖口坠着许多小银饰。
她的皮肤显得苍白，脸上涂着暗色的淡妆。头顶的吊灯随船身摇摆，火光在她脸上时明时暗。
“你好，Charles·Xavier先生。”女生微微低头，“我叫Wanda....是Peter的姐姐。”
“哦，你好。你们看起来可真不像双胞胎，我是说，你很漂亮。”Charles的脸上浮现出微笑，温柔的笑意却掩饰不住隐隐的紧张。
“谢谢，Xavier先生....”Wanda欲言又止，曜石般的眼眸暗光闪烁。
Charles疑惑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化。敏感的心灵感应魔女察觉到气氛的变质，他不禁后退一步，右手也下意识地放在太阳穴。
有什么东西在试图闯进他的大脑。
“Wanda.......小姐？”
“没事....爸爸和弟弟承蒙您的关照。”
Wanda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转身轻飘飘地走了，束在腰间和手腕上的黑色丝绒绳轻盈地飘舞，在走廊留下一道残影。
Charles站在原地皱起眉头，他在Wanda身上看到了和Jean一样的东西。
——强大的魔女，脆弱的神经，毁天灭地的不安因素。
不过她刚才说什么？爸爸？Erik？什么时候的事情？
Charles满腹疑问，转身踏上木制的楼梯。
4.
船长Azazal为魔女们准备了丰富的晚宴，Charles到时餐厅里几乎坐满了人。绝大多数还是女性，用外貌来判断魔女的年龄是愚蠢的方式，但这里确实是洋溢着青春美好的气息。
“Charles你总算是过来了，嗯，衣服还算合身？”Erik拿着两个酒杯从柜台走过来，满意地将人上下打量一番。
顺手接过酒杯的Charles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勾勾地盯着Erik的眼睛，似乎想在那片灰绿色中找出什么。
“嗯？”
“没什么。我是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成熟得让我快认不出来了。”
“你生气了？因为下午的事？”
“不，我没事。”Charles端起玻璃杯，冰凉酒液顺着喉咙下滑，留下火辣的感觉，“倒不如说，我很愉快。”
魔女上前如蝴蝶般轻盈地在恋人脸上落下一吻，转身滑入热闹的宴会之中。过程之快让Erik愣了神，脸颊罕见地泛了红。
Charles难道不在意Wanda奇怪的话语吗？不，他在意得要命。但仔细想想就知道，十多年前Erik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况且Wanda又不一定是十八岁，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兴许是认错了人吧，这谁管它呢。
酒过三巡，Charles在柜台旁边的桌子看见了Peter，以及坐在他身边的新朋友——Kurt。
“嘿Charles爸爸....还有Erik爸爸...”Peter的神色如常，但在看见Charles身后的Erik时表情微微变了些，“要来尝尝炸香肠吗？”
“你吃吧，Peter。”Charles没有注意到Peter的异常，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Kurt的身上——确切来说是他蓝色的皮肤。
记忆里，好像也有相似的人存在。
“Charles，你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哥哥！”
“我不是任由你摆布的小女孩了！”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身边！！”
火红的短发，黄色的眼睛，任性的姑娘大吵大闹，带着行李箱和仅存的亲情离去。从那天起，Xavier家的城堡只剩下一个人。
谁？那个女孩....是谁？
Charles的视线模糊了，突如其来的悲伤在他心上凿穿一个洞，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记忆带出现一片空白，空白上满是泪水的色彩。
“Charles？！”
大脑里仿佛有什么闸门被打开，尘封百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淹没Charles的意识。恍惚间，他看见一抹暗红和雪白交叠，金发的美人微笑着向他招手。
「好久不见，Charles小甜心。」
「你会想起一切的，Xavier先生。」
Charles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5.
意识落入一片虚空，上白下黑，他漂浮在中层的灰色之中。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远方飘来，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有一截断裂的铁条，黏稠的红色液体顺着滴落在他脸上。
就像是什么人流下的泪一样。
“Magnato.....”
伴随着这个被诅咒的名字在脑海中复苏，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下头，只见十几根削尖了的细长木条贯穿他的心脏。处置吸血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很痛，很痛，四肢五感都被麻痹，唯有意识清晰地记得，他是代替别人遭受此刑。
替谁？替那个笨拙地想让世界变好，但用错了方法的家伙——魔女之王，即魔王。
他们生于同族，都想让世界变好，但性格的不同却将他们推上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然后，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他会读心，自诩能够感化被妄论迷惑的民众。可心灵感应不能帮助他看清自己，他被自信迷了眼，变成愚不可及的笨蛋。
众叛亲离，他最爱的人也站在对立面来嘲笑他。可是，他宁愿继续信任人性的光辉，因为他曾无数次地在人类心中看到耀眼的希望之火。
直到他顶替另一个人的罪名，被抬上刑场。他闭上了眼，再睁眼时，人躺在天堂中，看到的却是人间炼狱。
“Erik....”
他的气息微弱，随时都会被掐灭，而他满心满眼还是抱着他渐凉身躯哭泣的那个笨蛋。
“....别再...别再杀更多的人了....”
直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担心人类的安危，像个无可救药的圣人。
“....也...别哭....那不像你....”
魔王居然也会流眼泪吗？差点儿忘了他们曾是最亲密的恋人。
“Charles，你答应过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别走，求你了....”
身披战甲的男人抱紧了他，想凭此留下逐渐流逝的生命。
“哈哈哈....抱歉....我、我没办法....”
他居然还在笑，半边身子都已被浸泡在血泊中，他居然还能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夺走了我...我的家人...却又成为我的家人...你主动远去....却又...要挽留我....Erik...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指尖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再摸一摸那张冷峻的面孔。
“....我...我想我应该恨你....但是....”
“别说了，Charles...求你。”
“...但是....我爱你....你记住...你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直到连呼吸也听不见。
魔王深深地弓下腰，吻上爱人留有余温的嘴唇。依旧是那么柔软，带着温柔的气息。
插在地上的数根荆棘铁条悠悠地飘起，最尖锐的那端统一对准一个方向——
“我不会放你走的，冥王也无法将你我分开。Charles，我爱你。你别忘了，你向我许下过承诺——魔女的契约是铭刻在灵魂上的，你休想违背。”
摇摇晃晃的荆棘铁条如纪律森严的军队，在主人的一声令下，迅猛地执行了任务——贯穿主人的躯干。
血流成河的大地上，无人生还。
6.
Charles再度在夕阳的光辉下醒来，与昨日的慵懒惬意不同，他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沉重得让他透不过来气。
泪水还停留在眼眶中，一睁眼，便源源不断地涌出。他又被人紧紧抱住，力气大到让他的骨头发出一声哀鸣。他将脸埋在对方的肩窝，一言不发地失声痛哭。
Erik温热的掌心抚摸着Charles上下起伏的背脊，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悲伤的爱人。
“我在这里，Charles，哪儿也不会去。”
痛哭的魔女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环着Erik身体的双臂逐渐收紧。
两个人沉默无言地紧紧相拥，直到大船停靠在码头那一刻。下了船，便是新的天地。悲伤的结局不会再度出现于他们的未来，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Charles不会向任何人说出他看到的一切，那是过去发生的悲剧，早已消散在百年之前。但有些事情即便是在百年之后也依旧要去解决，比方说，他要找到他的Raven，并迎接她回到温暖的家中。
他发誓，他绝不会再让他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他和Erik，都不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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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直追到这里的小可爱们，你们都是天使！顺便一提其实威士忌在那个年代应该叫“生命之水”但是太中二了所以我们还是忽略年代bug吧....
话说这个时代的流行服饰可是中世纪哥特风，各种自我束缚感极强的服装风格真是太棒了！
虽说是完结了不过可能会有番外吧，大概。因为还有一个和基妹有关的梗还没用的，寿命问题也得好好掰扯掰扯...
总之，感谢阅览！
（想要评论(๑❛ᴗ❛๑)）
